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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了无分寸》

作者:熙筱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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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傅黍生的好看,是医学界的翘楚年纪轻轻就参与了无数的重大手术,从未失败。

他为人高冷,与谁都保持着一种天生的距离感。直到有一天,傅黍在工作总结大会上发言,白净的手腕上多了一条粉红色的小皮筋。

众人哗然。

救命是谁摘走了傅医生这朵高岭之花!

被高岭之花拿下的温楹表示委屈屈:“救命明明是我被摘了!!”

温楹作为当今热度最高的网文作者,雷厉风行的女强文火得出圈,哪知生活中却是个拥有幼态萌脸的软妹。

软妹软不自知,气呼呼的发微博澄清。

木木盈V:谁家软妹骑机车?下面配图是自己的粉色春风 NK。评论区炸了锅,纷纷议论原来木盈是个酷姐。

直到一条评论横空出世,迅速占据了楼层最上方。Hiraeth V:我家的。

底下还获得了该博主的秒回。木木盈V:是先生家的,先生家的。

粉丝以为自家房子塌了,点进 Hiraeth主页一看,还是经过微博认证的大V用户。

而那个人介绍上的名字,不就是温楹在微博小记中多次提到的医生先生–傅黍吗!

粉丝:救命!我嗑的cp成真啦!

很久很久的以后,温楹在新书《我的H先生》中写下了这样一段

“情人是一个无比优雅而浪漫的词汇,我只用在H先生身上。

H先生,我一生的、忠贞不渝的情人。”

“人们把一见钟情和见色起意划上了等号,可他们不是我,怎么会明白我见到的倾城绝色。”

——傅黍

精彩节选:

温楹其实有点慢热和怕生,比起医院的其他的医生,她还是更希望能和较为熟悉的傅黍交接。

可等她慢吞吞的做完检查回到办公室,江译却告诉她,傅黍中途回来过一次,没等到她,然后又走了。

温楹只好将检验单交给了江译。

各项指标都正常,江译很快就批了,只是在最后,他又执笔开了一张胃药的单子,递给了温楹。

温楹疑惑。

“哦,是这样的,”江译煞有介事的掏出手机,翻出了一串聊天记录,对照着念道:“傅老师先前给我发消息说,‘病人胃不好,给她开点胃药。’”

温楹这才想起,半月前住院时,她曾不经意间向傅黍透露过,自己的胃药快要吃完了。

但出院期间她怕急肠复发,一直没敢吃刺激性的食物,所以胃疼的次数大大降低,偶尔一两次,也靠着所剩无几的胃药撑了过去。

她是个不太愿意出门的人,如果不是这次傅黍给她开了胃药,那么下次她的买药时间大约是…胃疼的时候。

“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谢谢傅医生。”温楹由衷道。

不出意外,她大概不会再和傅医生有交集了。

温楹拿了药走出医院,她看了好几眼手机,一直没有收到H先生的消息。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温楹怕H先生忘记,又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迟迟没有收到回音,H先生的QQ一直都是隐身状态,她也不清楚他是否看到了自己的消息。

温楹在中心商城逛了一会,大概半个小时后,手机振动了一下。

——抱歉,我有点忙。

——会比较晚。

温楹看完消息,回了个“没事的,我每天都很闲,到时候联系我就好了”过去。

她这个自由职业者,是真闲。

温楹怕中途H先生会打电话过来,本来想坐地铁去横店探班简单的想法也被她打消了。

温楹大学毕业后因为签约了出版社,为了方便,索性就一直在海城生活,去年收入大幅度提升,和简单一起搬进了市中心的繁华地带。

而她目前所在的公寓楼,离市中心医院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便能到达。温楹逛了半天,觉得无所事事,想了想还是回公寓。

哪曾想她刚走出商城了没多久,口袋里的电话便呜呜的振动了起来。

是个陌生电话,地址显示是在海城市。

手机系统没有自动过滤掉,应该不会是骚扰电话。

白天的阳光散去,海城地处沿海地带,湿气很重,入秋以来,昼夜温差较大。

温楹在一家咖啡馆前站定。灯昏黄微醺是这家咖啡馆特有的浪漫,暖色浅浅的落在肩头,她一边将手缩进口袋,一边接了电话。

“你好。”

那边很快就有了回音:“你好,是温楹小姐吗?”

男声熟悉,低沉稳当。

“我是,请问你是?”

男声声线太过出众,温楹心中早已有了一个名字,却也不敢确定,只得礼貌的接下去。

那边规律的脚步声,轻轻的关门声,与男人有条不紊的声音一同传了过来:“不是要把衣服还给我吗?”

“就在市中心医院这边的咖啡馆见面吧,你在哪儿?”

温楹来不及想H先生怎么会有她的电话号码,只抬起头看了一眼身后正在营业的咖啡馆。

“我就在这。”

终于,温楹迟钝的反应了过来:“是…H先生吗?”

那人气息微微有点不稳,顿了顿,却是肯定的道:“是。”

咖啡馆门口摆放着许多浪漫优雅的花朵盆栽,复古深色的墙壁上绵延着逼真的仿真爬山虎。昏黄的灯光慵懒,悄无声息的融入进海城市的灯火辉煌中。

温楹站在咖啡馆前,眸中映着灯火的璀璨,车辆的川流不息,不觉有点出神。

以至于十分钟后,当傅医生出类拔萃的脸庞迎着咖啡馆昏黄的光出现在温楹面前的时候,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暖色的光错落有致的覆上傅医生轮廓分明的脸,他褪下了她印象中的白大褂,黑色夹克上自然的皱褶使他多了几分的平易近人。

他看了一眼温楹单薄的衣裳,眉头轻蹙了一下。

“海城早晚温差大,到了怎么不进去?”

时至今日,傅黍的出现,好像让那晚模糊的记忆也渐渐的抖落了灰尘,画面和男人的音容相貌均明朗了起来。

但温楹依旧不敢轻易确定:“傅医生?您是…”

“是H先生。”傅黍脸上有几分淡淡的笑意。他上去几步推开咖啡馆的门,侧过身,“先进来吧,坐下来再跟你细说。”

如果H先生就是傅黍的话,那么他有自己留在医院的联系方式也就不奇怪了。

咖啡馆的暖气很足,如春风拂面般的温度,轻轻柔柔,一点点冲散了在馆外的寒气。

温楹在傅黍对面坐下,服务员拿着饮品单上前,毕恭毕敬的问:“两位要喝点什么?”

温楹点了一份提拉米苏。

“给我一杯意式浓缩就好。”傅黍将饮品单递了回去。

服务员走远,两人的气氛诡异的沉默了下来。

几秒钟后,傅黍开口打破了静谧:“没有在你醒来就告诉你,我有责任,只是先前我太忙,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和你讨论这件事。”

他声音温和,非但没有指责她弄脏了自己的衣服,甚至反而略带着歉意。

“没有的傅医生,这件事跟您没有关系,是我弄脏了您的外套。”温楹一听,心里的愧疚更深,连忙开口。

傅黍明明就是受害者,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当初在医院的时候,除了晚上例行查房,傅医生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傅黍莫名哽了一下。

温楹疑惑的看着他。

他顿了顿,才哭笑不得道:“温小姐,已经不在医院了,把‘您’字去掉吧,听着…惶恐。”

温楹这才明白傅黍为什么从刚才一见面开始脸色就有点奇怪,原来是在纠结这个。

她羞赧的笑笑:“好的…傅医生。不过我还是要好好跟你道个歉,那天实在是不好意思。”

服务员端上了意式浓缩和提拉米苏,傅黍礼貌的点头致谢。听到她的话,蓦地笑了:“你更该抱歉的是自己的身体,酗酒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傅黍笑容与声音都浅浅淡淡,语气中并没有过多的指责,只有身为医生对病人的忠告。

温楹老实承认错误:“是我那天疯了才去喝酒。”

洁净透明的窗外,夜色渐渐爬上一望无际的天幕,几颗星子绕着银月闪烁着。

淡淡的月光冲淡了些咖啡馆的暖色,落在深褐色的木质桌面。傅黍淡笑着,似乎很好奇:“有什么事可以把你逼疯?”

温楹撇了撇嘴,看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哀怨:“傅医生,我看起来十分坚不可摧吗?”

傅黍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起来:“说不定呢。”

他低头去喝咖啡,从温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看见傅黍那双握着瓷杯的手,和他的人一般赏心悦目。

似乎注意到了温楹的目光,他抬起眼的视线正与她的相对。

他的眼睛实在好看,狭长而眼尾微微上扬,深邃的眸光温温和和,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温柔。

温楹深知他没有故意撩拨,但还是忍不住脸颊发烫。只好慌乱的低下头,舀了一勺提拉米苏塞进嘴里。

两人便都没再说话,等温楹慢吞吞的解决掉那个小小的甜品,抬起头才发现傅黍已经喝完了咖啡。

他侧过脸看窗外,眉眼深邃。

意式浓缩很苦,以前她喝过一口就永生难忘,再也没敢品尝,但傅黍却泰然自若的很快喝完,似乎很喜欢意式浓缩的味道。

他的视线从窗外移到温楹身上,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忽然顿住了,下一瞬,傅黍从口袋里掏出振动的手机,眉头凝着。

“抱歉。”他向温楹微微欠身,随后快步走开到角落接了电话。

片刻后,傅黍坐了回来。看他接电话的时候那么急,温楹生怕他是医院有事,不敢耽搁他:“是医院有事吗?那我不打扰你了,这个是你的衣服。”

“没有,医院的小辈找我问些学术性的问题而已,今天的手术已经结束了,暂时没有突发情况。”傅黍脸上的神色明显轻松了许多,他嘴角有轻轻的弧度,顺手将温楹递来的纸袋接过。

“不过…”傅黍转头看向窗外将黑的夜,又看看腕表,垂眼继续道,“嗯…时间也的确不早了,女孩子夜里还是早些回家比较安全。”

温楹点点头,和傅黍一同出了咖啡馆。

夜越深,风越凉,簌簌的灌进了温楹的领口和裤腿,寒冷顿时张牙舞爪的席卷全身,温楹忍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

她转过头刚想对傅黍说些什么,却是肩头一暖,接着浑身都暖和了起来。温楹愣了愣,低头一看,发现肩头披着一件咖啡色的大衣。

正是她还给傅黍的那件。

“夜里风大,着凉了不好。反正也是干净的。”他走在温楹身后一点点,声音温和的传了过来,没有亲昵也谈不上暧昧,只是绅士而已。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打断了她的话,又道:“你刚想说什么?”

暖意涌上心头,适宜的温度本就会上瘾让人难割舍,大衣披着,温楹身体很快就热乎了起来,鬼使神差般,她没有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温楹道:“啊,我想说,傅医生,我们同路吗?”

傅黍双手插兜:“就目前而言,是的。”

“那就好。”温楹舒了口气。虽然这样想有点自恋,但她可不想麻烦别人送自己回家。

“好什么?”傅黍的步伐有些大,已经超过温楹很多次了,但每每这个时候,傅黍总会刻意放慢些脚步来等她。

“没什么…”温楹拢拢肩头的衣服,随意扯开话题,“对了傅医生。”

傅黍轻轻“嗯”了一声。

温楹沉默了一下,硬着头皮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天晚上,我除了吐了你一身外,还说过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

路灯明亮,行道上的北美红枫即将褪去夏天的翠绿,炙热明艳的红如一缕缕火焰般蹿了上去,红与绿纷杂,压了满树。

“吐了我一身还不够惊世骇俗、伤天害理吗?”

傅黍的声音与远处的风一同响起,低沉的声线伴随着树叶的哗啦啦声,像是一首极尽美妙的交响乐,钻进温楹的耳朵。

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一声轻笑。

温楹惭愧的把头低了下去,突然觉得自己是在自取其辱:“也是……”

海城身为国内一线城市,并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便陷入沉睡。它依旧高楼矗立,依旧喧闹无比,依旧灯火通明,只因为这里生活着一群群负重前行的人。

温楹在高耸的大楼面前站定,转头看向傅黍:“我到了,傅医生你……”

傅黍脸上有过一瞬的诧异,不过很快便笑开了:“好巧。”

他的笑容舒舒朗朗,温楹看了一眼便下意识移开了视线。她忽然觉得脸热的厉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闷头与傅黍进了电梯。

现在不过七八点,几个刚下班的男人身着西装革履,也匆匆挤了进来。

温楹按下自己的楼层,然后便一声不吭的站在了电梯的角落。

电梯明亮,透过眼前冰冷光滑的墙面,温楹看到傅黍的身影站在自己身边,隔开了她与其他人的距离。

除了他们两个,大家都互不认识。

电梯很安静,静得温楹能够听清身侧男人均匀绵长的呼吸声,鼻间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淡淡烟草味。

奇怪的不刺鼻,傅黍的一切,无论是言行或是举止,总保持着刚刚好的程度,从不会让人生厌。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其他人陆陆续续的走了出去,而傅黍还是纹丝不动的和她并肩站着。

过了一会,又是“叮”的一声。

“走了。”傅黍提醒她。

温楹如梦方醒,一抬头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楼层了。

“那你……”

这话一出,温楹这才发现傅黍并没有按下新的楼层。

也就是说,傅黍和她是一层的。

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电梯门快要合上了,温楹来不及多想,几步出了电梯。

走廊的灯开着,温楹忍不住问道:“傅医生,你是一直住在这里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最近也没听说这层哪户人家搬走了,只有大半年前她对面那房间搬了一个。

“我是半年前住进来的,”傅黍解释道,“但因为职业的问题,我经常会在医院过夜,很少回来,见不到才是正常的。”

他声音顿了顿:“我到了。”

温楹也停下脚步,看着对面自家的门牌号,心中突然有点感慨,缘分妙不可言。

浅浅的酒窝在脸颊漾开,温楹笑得不好意思:“我也到了。”

走廊内密不透风,比在街上暖和了不少,她将身上的温热的外套褪下,整理好递给傅黍,脸上的笑容有些俏皮:“谢谢我的对门邻居啦。”

手臂上搭着的外套沉甸甸的,似乎还残留着少女淡淡的体香。

傅黍的目光微动,落在那个将要推门而入的背影身上,蓦地开口:“等一下。”

温楹脚步一顿,回头去看他。

傅黍的身形高大,正背着光,不知是不是那浓烈光线的缘故,他的耳根子竟有些发红。

“…要加个微信吗?”

"入秋啦,人行道上的北美红枫好美。今天去医院做了复查,一切平安,还有幸结识了一位才华横溢的医生先生。

新书的话,最近的状态不怎么好,辛苦大家一直等啦。"

温楹编辑好文案,配了一张在路上匆匆拍摄的枫树的照片。她斟酌了好久,最终还是手指不小心抖了一下,才发了出去。

屏幕闪烁了一下,一条条消息涌上页面。

她有在微博发布小记与粉丝互动的习惯,这个习惯持续了快两年,终于在一个多月前中断了。

温楹最后一条微博停留在两个月前。那时的风波不大,她也不以为意,还兴致勃勃的向粉丝分享了自己新买的布偶熊。

直到微博留言下出现的一条不合时宜的评论:“书烂成这样还不改,你是怎么好意思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意思的,只是觉得很郁闷,后面对于她的非议也越来越大,她便再也没有发过微博。

人不能永远止步不前,她颓丧了一段时间,也该好好面对了。

——去医院?木盈大大生病了吗?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大大不要听那些黑粉说,我们都很喜欢你的书!

——只有我关注到这个重点了吗?医生先生?!帅不帅?!

温楹手指滑动着屏幕,诸如此类鼓励她的评论映入眼帘,好似一股股暖流淌过全身。

纵使里面也夹杂着些令人不适的评论,但温楹已经自发的略过,如往常一般回复了几个粉丝后就退出了微博。

一条微信消息闪了出来。

是简单发过来的在剧组的照片,温楹慢吞吞的回着消息,脑海中却忽然闪过傅黍在门口时的那番话。

“…要加个微信吗?”

他看起来神情自若,但耳根却又红的发奇,还没等她回话,傅黍又温声解释道:“这样邻里之间好联系。”

对于傅黍这样谦和有礼的人,于情于理温楹都不会拒绝,只是将手机递上去给他扫码的时候顺嘴调侃了一句:“原来傅医生有微信啊,那为什么在之前只给我留了个QQ号?”

傅黍似乎哽了一下,才硬邦邦却又真诚的回答:

“因为…不熟。”

温楹想着,又点击进了傅黍的微信主页。

他的微信昵称和QQ一样,依旧是令人心酸的Hiraeth。她动作轻顿,又翻了翻他的朋友圈。

以文字为主要形式的寥寥无几的动态,陈旧到可以追溯到三四年前。一眼看下去,还竟然都是关于医学方面的。

傅黍彬彬有礼,为人温和。却是个很简单的人,简单到世界里只有医学。

这是目前为止温楹对傅黍的全部印象。

时针滴滴答答走过十二点,夜深了下去,连城市的川流不息也变得稀疏。简单和她聊了一会便因为太疲惫而去休息了。

温楹洗漱完了后也躺在了床上,或许是她今天的释然了却了一些心事,不同以往,这次很快她便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睡得异常舒畅。

创作瓶颈期遇上抨击风波,就算温楹想写新书也是心力俱疲。

学会自动过滤攻击性评论以后,温楹依旧隔三差五在微博小记,有时晒出自己下厨做的早餐,有时是推荐一本她读过意犹未尽的好书。

但更多的时间,温楹还是坐在沙发上发呆。

面前的桌案上堆积着数不胜数的废纸团。温楹尝试手写,却依旧一无所获,灵感枯竭是写手经常会遇到的困难,但温楹从未觉得像这段时间这样难熬。

只在微博提了一次傅黍,却有不少粉丝跑来私信问她有关傅黍的事,更有甚者还大胆猜测她最近是不是恋爱了,状态一下就回来了。

温楹好笑的跟她们澄清着,忽然想到自小半月前分别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傅黍。

两人因为职业关系作息不同,温楹又是典型的宅女不爱出门,能碰到才怪。

而两人加上微信后,说是方便联系,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温楹打开冰箱门,却发现里面只有绿色的蔬菜,甜品已经被自己白天吃完了。

Pink很有个性的一点就是,尽管它家的名声好到爆炸,但几年来一直没有与外卖行业合作,所以想吃它家甜点的话,只能亲自上门拜访。

所以温楹都只能含泪在其他家点外卖。

在外卖APP上下单经常购买的一家甜品店后,温楹便去忙自己的事了。

不多时,外卖员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温小姐,已经送到了。”

温楹随意的应着,让他把东西放在门外,那人低声应着,挂断了电话。

温楹又等了差不多三分钟,才穿了拖鞋从沙发上下去,却在临近门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密码锁发出的"滴滴"声。

一股子不安顿时生了出来。温楹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透过猫眼,隐隐约约看到一个男人佝着背,正在不停的按着她门前的密码锁!

温楹心下猛地一沉。

他居然在尝试打开她家的门!

不停的“滴滴”声响起,那人肆意的试着密码,似乎一点也不惧怕她屋内有别人。

或者说,他笃定自己是独居。

想到有这个可能,温楹不禁背脊发凉。

纵使密码锁的安全系数很高,但这人已经了解她的状况,就算这次他失败了走了,也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长期以往,保不齐哪次便被他试出来了。

温楹难以想象。

她无助的捏紧了手机,却在这时灵光一现,温楹立刻打开联系人,翻了一页又一页,却找不到能解燃眉之急的人。

忽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傅黍的脸。

温楹不清楚他是否在医院,但如果他在家的话,那么他的确是最能够帮助到她的人。

这样想着,温楹翻到之前存下的傅黍电话,打了过去。

心脏随着“滴滴”声不断响起而极速跳动着,耳边的手机“嘟——嘟”声拖得漫长,每响一声,温楹的心情便紧张一分。

长到温楹以为他不会接的时候,电话被接通了。

“我刚下手术,怎么了?”

现在正是十一点半,男人磁性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一如既往的沉稳。

温楹深呼吸一口气,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量平静,却还是抑制不住的轻微颤抖:“有人在试我家的锁,我…有点害怕。”

那边似乎呼吸一滞,空气也静默了一秒。

接着,傅黍冷静的话语响在温楹耳畔,像一剂强有力的镇定剂,安抚了她的不安:“不要害怕,不要开门,我马上回来。”

“江译,帮我报个警。”

这句话是他对别人说的,声音离手机也远了些。

紧接着,他没有再说话,但却没有挂断,除了有清晰的脚步声在耳边急促响起,还有傅黍深深的呼吸声。

他好像在奔跑。

温楹捏紧了手机,心跳却渐渐平稳了下来。她踌躇了一下,还是问道:“你没有手术了吗?”

这样就过来,是不是会影响他?

那边答:“剩了几个小手术,交给其他医生了。”

“啪啪啪!”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吓得温楹一个激灵,那人试了好几十次密码均无果,似乎有些急了,开始重重的拍起了门。

他一边大力拍着门,一边还若无其事的说着。

“温小姐,你的甜点,再不来拿就不新鲜了!”

温楹听着只觉得胆战心惊。

“不要回应,现在坐回客厅,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别理,”傅黍显然也听到了,镇静的声音立刻透过手机传了过来,”我上车了,很快就到。”

温楹听从傅黍的话挪动早已僵住的双腿,慢慢的回了客厅,她也不敢弄出大动静,只好坐在原地等待。

大约五六分钟后,傅黍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进电梯了,现在在还差七楼就到了。”

他语气平稳,呼吸却显得有点絮乱。

两分钟后,温楹已经能从傅黍的手机里清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男人的拍门声、喊声。

她心中一紧,刚想让傅黍小心点,却在这时,电话被挂断了。

温楹的心猛地被揪紧了,恍惚间,她好像还听见了拳拳到肉的声音。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跑去开了门。

一开门,便看到那个外卖员脸上一片青紫的跌坐在地上。他估计是被打蒙了,连逃跑都忘了,只直愣愣的看着对面的傅黍,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诧异。

听到开门声,两人均是向温楹看了过来。

“傅医生…”温楹还没完全冷静下来,以至于出声时声线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出的颤抖。

听到温楹的声音,傅黍顿了顿,一直捏紧的拳头这才将将散开。

温楹看着这这一幕,不知名的情绪蓦地涌上心头,哽在喉咙,一时间竟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又一次把他拖下水了。

温楹垂着眼帘,傅黍看不见她眼中的情绪,还以为她是被吓着了,于是出言温声安抚道:“警察就要到了,该得到惩罚的逃不掉,放心。”

温楹摇摇头。

“傅医生,我是担心你,你刚才动手了,警察一来,你也会受牵连。”

那人入室犯罪未遂,傅黍的行为根本构不成正当防卫,这样一来,便要承担治安处罚责任,再轻也会被扣在局里24小时,而且治安拘留无法保释。

傅黍始料未及,一愣。

温楹咬了咬下唇,继续道:“要不我们和解吧。就说是误会。”

片刻后,警察姗姗来迟,了解了现场的情况后,便将三人一同带去了派出所。

那人是初犯,也不曾想自己会触犯法律,还没等警察询问,他自个儿已经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了,只为能为自己的错误减少一些惩罚。

说起这事,也是因为温楹总在那家店点甜品,每次还总点的一人份。那人在店里工作有些时候,送过温楹的几次外卖,久而久之,便摸清了温楹独居的事。

“我一时起了歹心,这才酿下大错!还请温小姐能饶恕我!”那人说着说着,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我干这行也有几年了,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禽兽的时候,我…我自己都没办法面对自己…”

温楹心中不忍,但作为受害人,她于情于理都无法为他说出一句避责的话来。

她一做完笔录,警察就立刻传唤了傅黍进去。

傅黍起身,在狭窄的过道与她擦身而过。

铺天盖地而来的愧疚混合着冷空气中的淡淡烟草味,使得温楹有些喉咙发紧。

“傅医生…”

她除了这三个字,其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半小时前,傅黍毅然否决了她提出的和解,可除了和解,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让他避开惩罚。

“温小姐。”傅黍步伐一顿,忽然出声打断她。

温楹抬头,却发现他偏了首,也在看她。

傅黍眉眼冷淡,长而浓密的眼睫轻垂,在下眼睑落下一圈阴影,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一会去吃夜宵吗?”

温楹来不及回答,傅黍已经进入室内,紧接着她身后的门也被警察带上了。

温楹颓丧的坐在走廊的候椅上,心一团乱麻。

她作为这起案件的受害者,根本不具备傅黍暂缓执行行政拘留的担保人条件。

而一时之间,她竟找不到一个能帮傅黍的人。

他们没有共同联系人。

温楹别无他法,只能干等。

座椅的冰冷贴着衣料都能感受到,温楹的心也凉了半截。

“哎,谢谢警察同志!”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温楹转头看去,微微眯起眼睛,才认出这大摇大摆走近的人是当初在医院代替傅黍给她复查的江译。

“温小姐?”江译看到她,脸上满是诧异,“你怎么在这……傅黍说的报警,不会就是因为你吧!”

江译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温楹内疚的点点头,眉眼间尽是担忧:“他现在在里面做笔录,但是他动手了,可能会被拘留。”

江译看起来并不着急,喘了口粗气就坐在温楹身边,乐哉乐哉的刷起了手机:“不急,等他做好笔录一起走。”

“……”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急?为什么都说做好笔录就走?

温楹忽然开始自我怀疑是不是她储备多年的法律知识错乱了。

又过了几分钟,傅黍推开门出来了。

江译见状却是收起了手机,一溜烟不知跑去了哪里。

温楹奇怪道:“刚刚江医生还在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傅黍对江译的到来并不惊讶,只轻描淡写道:“他去办事了,等等他。”

温楹了然的点点头,顿了顿,又忍不住道:“那你的情况…”

“已经解决了。”傅黍风轻云淡的带过。转而抬手看了一眼腕表,沉吟了片刻,方一本正经道:“还有时间吃个夜宵。”

温楹没看他,却听出了他语气里带着的浅浅笑意,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在她心上柔柔的扫过。

平心而论,温楹实在没办法拒绝他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