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桦宋尧是哪部电视剧(电视剧 宋尧)

第 十一 集

一、 街道 / 车上,外 / 内,日

丫丫驾驶着车行驶在街道上。

赵伟硕在后座上不停地翻看资料,长舒了一口气。

丫丫(很奇怪):你为什么看见冬冬爸爸派来的那个光头蒋总这么生气啊?

赵伟硕(长叹一声):岂止生气?不是他,我的女儿也不至于现在没有妈妈。

丫丫(若有所思):这么说——-你和他是不是早就认识?

赵伟硕(淡淡地):算是吧!我和他认识快八年多了!不过—他却快把我忘记了,我却永远忘记不了他——

丫丫:(意外地)啊?你们居然认识八百多年了?你以前和他共事过吗?

赵伟硕:(犹豫了一下)他—–他当过林啸天公司的财务主管,我前妻是他手下的会计,我时常去公司接我爱人下班,时间长了自然也就认识了——

丫丫:可我那天发现——你看见他后还是很讨厌他?

赵伟硕:因为他这个人不仅自以为是,特别爱污言秽语骂人,还特别爱欺负手下的员工!我至今仍然怀疑我前妻的死和他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丫丫:(同情的)哦,是这样啊—–哼,真没想到原来这个大光头这么坏,也没有想到你俩的积怨这么深!

赵伟硕(神色严肃):丫丫,不过请你放心——毕竟他这次来时代表冬冬家的,我会把我俩的恩怨放到一边儿的!对了,你千万别告诉小岳我的事儿啊,她要是知道了,准会跑到我面前质问我这次来的动机和目的!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丫丫:放心吧,我现在心思一门都在如何拯救冬冬早出牢笼,再说——除了提及冬冬,一般来说,我哪有什么话还去给冬冬的前女友去说呢!

丫丫说罢,用脚踩了一下油门,汽车加速往前驶去。

二、 蔡导演居所客厅,内,日

门慢慢被打开了,丫丫和赵伟硕走了进来。

丫丫和赵伟硕打量着屋子。

(主观视觉)屋子里乱七八糟,黑白条纹的布艺沙发上散落着不同的内外衣服,茶几上散落着吃剩的方便面桶和饼干包装,烟灰缸中满是烟蒂。墙上挂着一个蔡导演“全家福”的照片。

赵伟硕:(突然深嗅了几下,捏起了鼻子)哟,想不到这个堂堂的蔡大导演这屋子怎么这么乱啊?还臭哄哄的!

丫丫:(也捏起了鼻子)这个家伙在这里没有什么亲戚就他一个老光棍——可不,马上这儿都快变成狗窝了!

赵伟硕看到桌子上有台电脑,就接通电源,可是有开机密码,他试了几下都没有成功!

丫丫(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赵律师,你说,我们这偷偷来到蔡导演这里翻找证据,在法律意义上来说,叫不叫——“私入民宅”和“非法获取证据”呀?

赵伟硕只顾着打开电脑——(嗯了一声)算,这当然算了!

丫丫(尖叫一声):那你知法犯法,岂不是罪加一等?对了,我和你一起来的,那你说——我算不算是“帮凶”!

赵伟硕头都没有抬就答应道:算,这当然算了!不仅你是我的帮凶——我还算你的——同谋!

丫丫(瞪大眼睛):你们律师难道都是这样调查取证的吗?哎——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为了多收集些蔡导演品质恶劣的证据,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二、 蔡导演居所卧室,内,日

丫丫带着赵伟硕进入卧室。

丫丫指着卧室床头柜上的抽屉。

丫丫(轻声细语):这个抽屉有锁,我想一定有重要证据吧!我想—-这里面一定装着有蔡导演认为最宝贵的和不可告人的东西。你能不能帮我打开它?!

赵伟硕:(打量丫丫)搞了半天,你把我当成美国中情局的特工啊!

丫丫(撅起小嘴):你啰嗦那么多干嘛,快过来——开你的锁吧!

赵伟硕走到床头仔细瞅了瞅,(神秘一笑):行,让开!不过,(狡黠地一笑)你可要给我保密了,不是为了帮你救冬冬多收集一些证据,我才答应帮你开锁的,这可是担了风险的!

丫丫:(瞪了他一眼)哟,你这不是提前邀功请赏吗?刚才你忙前忙后,还着实让我心里感动了一下呢!

赵伟硕:咱们俩一码归一码,你是为了帮冬冬,我是为了帮小岳,而小岳还是为了帮冬冬,所以我们最后的目的和结果不都是一样的嘛!别啰嗦了!快,我们不能错失良机呀!快,有银行卡或身份证不?拿来——

丫丫:(笑了)就你们律师会说!(从包里摸出一个身份证,递到赵伟硕摊开的手心里)给!——007!

赵伟硕笑了,掏出身份证当做开锁工具,他把身份证小心翼翼地塞进锁头结合处,前后左右一阵费力地鼓捣,终于打开了锁,却又弄得满头大汗。

丫丫:(摇头)厉害呀——神偷无敌的赵大律师,你这手艺看来还真得没得说!要你生在乱世,就是律师当不了打不成官司,看了就凭你这神偷开锁的本领,保管—–也饿不死你!

丫丫拉开抽屉,发现抽屉中放着几张银行卡和一个带锁的厚厚影集。

丫丫拿起摄影机看来看去——琢磨半天,就是打不开。

赵伟硕(笑):丫丫,咱别太不把自己当外人好吗?你刚刚不都说了吗?咱俩感到毕竟是偷偷摸摸的活呀!

丫丫:你—–你报复得也太快了吧!你快再看看,这个影集你能打开吗?

赵伟硕:看——这干技术活儿还要靠我!(狡黠地一笑)不瞒丫丫你说,这些手艺都来自我高中时期,那时住校老吃不饱,经常跑到食堂偷西红柿和馒头吃——

丫丫瞪了赵伟硕一眼,双手抱拳(学武侠腔调):敢问大侠可是江湖上如雷贯耳的神偷无敌手——赵大侠?

赵伟硕:(笑了)哼,彼此彼此!女侠现需承让了!还真有点儿眼力劲儿!

赵伟硕接过铁盒,放在一边的桌上,三下五去二地就把小锁打开。

他正想看看卧室里有无其他线索,却突然听到丫丫发出一声尖叫。

赵伟硕吓了一跳,一回头,只见丫丫直愣愣地看着影集,满面怒火。

赵伟硕凑过去一看,只见抽屉中放着很多女演员赤身裸体不堪入目的的照片。他的神情一下子凝住了。

丫丫恨恨地瞪着照片。

赵伟硕也恨恨地瞪着照片。

丫丫突然疯狂地抓起其中几张照片撕扯得粉碎。

赵伟硕(大喊):不要——不要销毁证据!

丫丫:(气得面红耳赤)知道我为什么撕吗?那个畜生,变态佬!打不死的死色狼——刚才那几张——是小岳姐的!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孩子,还居然都拍下了裸照——我真恨自己当初不下手再狠点——为民除害!

赵伟硕:(愣了一下,很尴尬地)哦,那你撕得对!这事到此为止吧,千万不要再让小岳知道了!

两人离开卧室,往客厅走去。赵伟硕看见了那台笔记本电脑,醒了想,就把它装进袋子中拿走了!

三、 医院过道,内,日

冬冬爸走在过道里,查看着病房上的门号。

他走到一间病房前,伸手推开了门。

四、 病房里,内,日

林啸天躺在病床上输着液,鼻子里还插着氧气管。

冬冬妈醒来——有些意外地打量着林啸天。

冬冬妈:对不起——真没想到我这次会病得这么严重……不过我是不会向你道歉的,冬冬被拘留了,这是你罪有应得!

林啸天:(苦笑)我知道,我特意来让你兴师问罪的,我已经把公司蒋总派去了,安排让不惜一切也要把人救出来!

冬冬妈:那你干嘛不亲自去呀?你到我这来干嘛?吵架啊?

冬冬妈用双手撑着床,想努力坐起来,但一直起不来,林啸天走上前去将他扶坐了起来。

五 、 冬冬出租屋,内,日

丫丫、小岳心急火燎地坐在屋子里,张嘎子等了片刻,将丫丫手里的手机夺了下来。

张嘎子:别画了!这个忙,赵律师到底是帮不帮啊?

小岳:(为难地)我俩不远千里从大上海跑到这里来为啥?不帮忙又干啥来?

丫丫:这有什么,让你帮的可不是外人,是我俩都爱过的冬冬!

张嘎子:问题是,我打听了,都说里面的日子度日如年,冬冬怎么吃得消呢?!

小岳(冷笑):这又不是可以选择的,受得了也得受!受不了也得受!

丫丫:(冷笑了)我觉得要是把我抓进去我能受的了吗?

张嘎子(连声附和):当然可以了!我丫丫姐是谁呀,在高空中如履平地,不仅敢飞檐走壁,而且喝醉了酒还敢在高楼边下腰和练“一字马”!

丫丫(挥拳要打):好好好!你这个臭小子,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你懂吗?

张嘎子急忙跑开,丫丫追,二人闹成一团。

小岳(大声喊叫)——你俩不要再闹了好不好!烦不烦—-

六、 医院,外,日

冬冬妈掏出手机看她过去和冬冬照的照片,暗自坠泪。

林啸天切了一小块哈密瓜,给她用牙签插好,端在她的面前。

林啸天:(笑了)你多年来一直都这个脾气,一有事,不吃饭!毛主席他老人家都教导过我们——-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冬冬妈(生气地把果盘推到一边):切!我只是担心儿子而已!这下你好了——这个恶人父亲被你做实做全了,不仅逼婚把儿子哄出家门,而且登报断绝父子关系,儿子求助一毛不拔,儿子被抓隔岸观火——

林啸天:冬冬妈,都是我的不是!我已经决定了,这次的事情如果能圆满解决,我一定要把那个小子死死地拉倒公司里来,不让他离开我们半步!你现在骂我打我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你是否还记得儿子在小时候,我、你还有他爷爷奶奶在一起渡过的那些拼搏、贫穷却快乐时光吗?

冬冬妈犹豫了一下,放下手机,泪光盈盈,点了点头。

林啸天:我们一家人那时多么开心,看着儿子从小像棵小树苗一样慢慢地长大,能与你一起慢慢地变老,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时光才是我们这一生中最美好最阳光灿烂的时光—–

冬冬妈(哭着抹把泪):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当年的你了!我们的儿子,咋能受的了——那样的罪啊!

七、 看守所内,第十四号监室,外,日

猪头三指挥着严星走着队列,严新站立的笔直,猪头三不停地喊——向后转!向后转!——向后转(一连十几声)

别的嫌犯有洗衣服的,有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打牌的,有一个嫌犯觉得累躺在床上想来个懒腰——墙角下24小时监控灯下有个小喇叭想起一声大喊——那是谁?给我坐直了,号子里白天不能躺下的规矩,你难道不懂吗?

号长觉得很无聊,对冬冬说——你会——下象棋吗?

冬冬笑——还是在大学时候下过,现在很长时间没有下了!

号长(神秘一笑):你现在想不想给我—-下一盘?

冬冬(苦笑):就是想下——这里面——也没有象棋呀!

号长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小摞撕扯整齐的小纸片。号长冲着冬冬得意一笑,又从床角掏出一个碳素笔笔芯,一股脑儿把它们放在东东面前——大学生,你在这里学问最高,现在,看你给我们好好地露上一手了,“车马炮”、“像仕将”写时分两种不同字体,这样我们就可以没事时“楚河汉界”地开战了!

冬冬捞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一道道被划伤的血印子。

号长(紧张地)把他的袖子给绿了下来:啊?你小子干嘛自残啊?(压低声音)我知道你也很难过和伤心——但是人生谁没有个磨难?要咬牙坚持呀!你这样自残与事于己,没有丝毫的帮助!肉体的伤害丝毫不能减轻心灵的痛苦!

冬冬(脸色暗淡):可我——半夜睡不着——想想家庭,想想自己,想想女朋友,我的心——苦呀!!

号长(用手拍拍他的肩):男人——越苦越要坚持!就是落难,也要挺直腰板,给自己有个交代,活出个人样来!

猪头三还在训练严星,还在不停地大喊——向后转!向后转!——向后转(一连十几声)你是头猪呀?他妈的咋这么笨,就是给老子——转不好呢?

号长(语气缓和):老哥都来这快大半年了,想不想知道要想在这里苦熬下去,一定要知道——“八个字”?

冬冬抬头看着号长,点点头!

号长(语重心长):记住——啥都别想,就八个字——“狗样生活,猪样思考”!

冬冬不解,反复重复。

号长(得意的笑):对!这是我总结出来的,要像狗一样生活,像猪一样思考!否则,别说在这里待上几月半年,就是一天,也是—-度日如年!

九、 病房里,内,日

林啸天神情复杂地看着冬冬妈。

林啸天:我知道你现在都很恨我,从心底埋怨我——

冬冬妈轻轻叹了口气,难过地低下了头。

林啸天:这不是儿子自己选择的路吗?现在他走到今天,都是老天爷给他的一个人生的教训!

林啸天(很苦恼):冬冬妈,我真的是迫不得已!你认为我放弃咱儿子,全是我的错。可我要告诉你,温室的花儿永远长不大,如果我们一直守着他护着他,终有一天,他将会坐吃山空一事无成!

冬冬妈:你怎么变得这么固执了?虎毒不食子,当初不是你自己为了自己的小算盘,我们儿子会逃婚离家出走吗?不离家出走他会去横店那个地方吗?不去那个地方打工会被看守所抓起来吗?!

林啸天(倒了一杯水递过去):冬冬妈,别上火!怪我!都怪我!哎——我咱儿子之间的很多事你都不明白!比如我和你结婚快三十多年了,可我们之间在真正算得上是很了解吗?我内心深处真正想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冬冬妈(意外地):你这是埋怨我不理解你喽?林啸天,你变了,你真的变了!变得我——快不认识你了!

林啸天:我们的儿子将来也会变的,也会变得你不认识的!我有这个预感!

一个白衣小护士拉门进来——28床家属,我们主治医生有事找你!

林啸天看了冬冬妈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冬冬妈神情复杂地目送他的背影离开病房。

十、 五星级宾馆,总统套房静寝室,内,夜

桌上放着一只打开的大皮箱。张大军在皮箱里兴奋地翻找着。

柳萱萱身穿性感时尚的网格丝衣,从浴室出来,在一旁,涂抹着指甲油。

张大军(坏笑):萱萱,你真的决定以后死心塌地跟我混了吗?还是有别的吗?

柳萱萱(撒娇状):没有了—-张董,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不出来?虽然我知道你家里还有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

张大军(很生气的):嗨,胡说什么?我看你才是只—-小骚母鸡!人家不仅会下蛋,而且——下得还是——金蛋蛋!

柳萱萱(拖着声音发嗲撒娇状):坏死了——张董事长!你和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就是演出戏吗,又不是来真的!哼,我就看不惯那个老妖婆在你面前盛气凌人的样子,有时居然在公司大小职员面前对你训五喝六的,一点女人味也没有——还是让我柳萱萱好好伺候下你——让你受伤的心得以安慰好吗?

张大军头也不抬地,依旧在皮箱里翻找着什么东西。

柳萱萱(故意假装生气):张总,你好坏呀!怎么这么不解风情?把人家一个大美女晾在一边,人家的心——好受伤害呦!

张大军(冷笑):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假,我要没猜错—-以前是不是你也给蔡大导演也说过!

柳萱萱(真生气):张总,干嘛呀?不要提那个色狼死鬼!提他我半夜都吓得睡不着觉!

张大军从箱子拿出两个面具和一条丝制软鞭,他笑着向柳萱萱走来!

柳萱萱(惊慌失措):干嘛呀?张董事长,原来——你这么“重口味”?我可是有底线和原则的——我怕痛,我可不玩——“SM ”的!

张大军(怪异的笑)把面具带上,又把里另外一个和软鞭交在她的手里,一使劲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背上还有伤痕印记——他笑的很诡异!

张大军:放心——别怕!我不打你——来,你拿起鞭子——打我!记住——用点力!!

十 一、 主任医师门口,外,日

主任医师门口外,杨医生和林啸天交谈着。

林啸天:看,我刚想去你办公室找你,结果听护士说,你这么快就要出去了!

主任医师:(冷笑)难道我就得一直等着你啊?你爱人的病情真的—-很不乐观,初步已经确定——有可能是——尿毒症

杨医生正说着,突然发现林啸天的神情怔住了。杨医生也顺着他的眼光转身发现——(主观视角)林啸天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痛苦。

杨医生留心到了林啸天的神色,脸上浮出同情的神色。

林啸天:(也尽量若无其事地与他握手)您好!那——告诉我们,如何治疗?别在乎医疗费和手术费,只要能让她的病情有所好转,花多少钱都愿意!

杨医生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不太乐观!我们这两天给她做了全面的检查,发现病人:早期头晕、头痛、乏力、理解力及记忆力减退等,但她一直瞒着你没有及时来医院治疗,如今随着病情的加重可出现烦躁不安、肌肉颤动、抽搐和容易发脾气,再不控制——最后可发展到表情淡漠、嗜睡和昏迷。目前,在治疗上尿毒症主要就是做透析治疗,维持生命。

林啸天:(看着大夫)真的这么严重?

杨医生:我们当医生的,从来不拿病人的病情开玩笑,你要怀疑也可以带她去别的医院检查。近期一定要加强对她的各项护理,否则—病情控制不住,有可能要采取——换肾手术来治疗!

林啸天感觉鼻子有些泛酸,泪水被他忍住了,他恭敬地点了点头。

林啸天:(向杨医生)谢谢。

十二、 市民广场,外,日

张大军手持一大捧红玫瑰,等在林荫道上。

他衣饰整洁,发型也明显刚刚修剪过。

张大军漫无目地四处闲看着。

张大军的视线突然顿住了。

(主观视角,升格)远远的,丫丫白裙飘飘、长发飘飘,穿着高跟鞋迈着优雅的碎步走了过来。

张大军的眼睛一亮,脸上动了动。

丫丫远远地走来,眼光也四下搜索着。

丫丫的视线也突然顿住了。

(主观视角)远处,张大军手持红玫瑰,风度翩翩地站在一株大树的树荫下。

两人视线一碰,丫丫眼中瞬间浮起局促和不安,不自然地微微低下了头。

张大军却欣赏着丫丫娇羞不安的样子。

张大军微微一笑,迎了上去。

张大军:谢谢你能接受我的邀请亲自来赴约,我买的花好看吗?送给你——

丫丫:(默然地拒绝)我说大军!我看你还是送错对象了吧?

张大军(狡邪一笑):没呀!你看,我已经在这儿等了半小时了—–

丫丫:(没好气地)有事说事,没事我就走了!

张大军:没关系,想走你就走吧!不过——这儿风景很美,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就这么悠闲地欣赏一下风景也挺好的!对了,那万一我把可以给冬冬翻供的重要证人给忘记了,那又该怎么办呢?

丫丫(吃惊地转过身来):你说的是真的?证人是哪个?—–不好意思啊,今天是委屈您了,我脾气大,上次为冬冬的事情找你你又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可是冬冬现在还关在看守所里,您知道,我这人就这脾气——大军,看在你我冬冬曾经是好朋友且一起受过苦的份,真的希望你——帮帮我俩!谢谢啦!

张大军(凄然一笑):别这么客气啊,能陪你这样的美女一起来个美人就英雄,这是鄙人的荣幸啊!

丫丫:那咱们走吧!赵律师和小岳还在宾馆等着我们呢!

张大军(犹豫了一下)那—–我还是别去了!

丫丫:(有些不好意思地)大军,你刚才说的那个重要的证人是—–

张大军:呵呵,我们还是留点悬念吧!后天冬冬就要开庭了,他虽然是我的情敌——把你从我的身边抢走,但是——大是大非上我这个人还是能拎得清的!对了——丫丫,如果我张大军说自己为了你搭救冬冬我以身相许,换来证人宝贵的翻供机会,你—–信吗?

丫丫(生气):张大军—-我再次警告你!我很尊重你,也希望你从心底尊重我和冬冬,请你自重,以后再我面前,不要再开那种无聊玩笑了,好吗?

张大军(凄然摇头):好!我无聊,我不自重,我他娘的就是一个字——“贱”!

——对了,请你转告那个赵律师和小岳,今天晚上我在“聚福楼”雅2包厢请你们一起吃饭,那个光头蒋总也到,后天就要开庭了,我们大家商量一下冬冬的事—–话我撂在这了,来不来——是你们的事!

张大军说完,把玫瑰花重重扔在地上,使劲地踩了一脚,转身向车场走去。

漂亮的玫瑰花瓣洒落一地,丫丫(呆若木鸡)地愣了半天,蹲在地上,一边散落的玫瑰花瓣一片片捡起放在手心里,同时鼻子一酸,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那样,滴落在手中的玫瑰花瓣上。。。。。

十三 街道,外,日

劳斯莱斯车停在街边,张大军他一手拿着车钥匙遥控器,一手拿着手机,便开车门打着电话。

张大军(声音突高):丽丽,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直接冲我来呀!你居然招呼不打就开了柳萱萱,害得人家小姑娘丢了这部新戏的女一号,我马上回去,丽丽,好多事情你误解我了,内情你不知道,你这样做——真是太过分了!

十四、 检察院公室,内,日

赵伟硕:(脾气大发地)后天就要开庭了,你们竟然弄丢一份关键的案卷?你们这样做是不是该反省下自己的工作流程出现大问题了?

十五、 街道,车内、外,日

张大军:你这个臭婆娘给我闭嘴,别胡说!你还真把我张大军当成一匹发情的种马啦?见谁上谁?你就不怕我精进而亡吗?我再给你说一遍,爱信不信!我和柳萱萱是清白的!再说,你说你大小也是个当过多年企业董事长的人,你说—-你现在身体都这样,还不好好老老实实在家养病?再说——你跟一个连三四线艺人都算不上的小演员较什么劲儿呀?

十六、 主任医师办公室,内,日

杨医生(拨打电话):林董事长吗,你还是赶快来病房下吧!你爱人的病情又恶化了啊!在忙你也要亲自来一趟,你不至于为了挣钱连爱人都顾不上了吧!

十七、 街道,外,日

张大军:(皮笑肉不笑)丽丽——求求你—–算了,我开车呢,马上就上高速了,我就不在电话里和你吵架了!我都给你说了,今天晚上七点要在“聚福楼”雅2包厢请蒋总他们吃饭,放心,我不会带上你说的那个小妖精的,可以,我答应你,我到时给你发视频,放心,我一定照顾好你的好朋友!

张大军说着挂了手机,把手机放回兜里,打开车窗,把手伸向车外,哼唱一首周华健的——《朋友》。

十八、 医院,主任医师办公室,内,日

林啸天目瞪口呆地看着灯箱上拍的病变影像图,痛苦地用双手抱住了头。

主任医师:刚才我该讲的都讲了,她病情恶化的程度,出乎我们的想象!

林啸天:(满脸绝望)听这话的意思,不能再保守治疗,必须要换肾手术了?

主任医师(点了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赞成吗?

林啸天:我当然不———–(看主任医师神情一紧)反对了!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也不能独断专行看着她这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吧?可是—-真的要换肾,可以找到合适的匹配肾脏吗?

主任医师:那就好。不瞒你说,这个问题也正是目前困扰我们的问题,配型合适率微乎其微,但是如果在亲属中寻找出愿意捐献者,估计——就要大的很多了!

林啸天(近似绝望的):你说——如果我愿意,用我的肾脏来换,可以吗?

主任医师的眼中露出了同情而赞许的神色:那也要等—-化验后再说——不过,我看过你的病例——再说,你有过高血压和心脏病史,岁数也有点偏大,还是,你妻子的兄弟姐妹或者她的子女如果能捐献,那手术成功率会很高!

十九 看守所,第十四号监室,内,日

晚饭结束,冬冬喝了点汤面条,刚想坐下,看见严星向他走来。

严星(有点怯怯地):冬冬哥——我想冲个冷水澡,你能不能把你的肥皂借我用一下?我用完就还给你!

冬冬有点好奇地打量着文静却满脸带着孩子气的严星。端着个塑料盆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面前。

冬冬:我只有一块力士香皂,要有多余的我会送给你一块,可现在没有,省着点用,好吗?

严星点了点头(小声说):放心,我会的!冬冬哥,我再给你商量点事,不知道—–行不行?

冬冬(淡淡地):说——只要我有,只要我能办的到!

严星(有点羞涩):我——我昨晚睡觉——跑马(遗精)了!一会不知道能否再问你要点洗衣粉——洗洗内裤?

冬冬(苦笑摇头)——你不知道,看守所是不让用洗衣粉的,这样,一会你拿吃饭的汤勺把,把香皂切开——一半给你,一半给我留下——对!记住,千万别把我那半搞脏了!

严星(鞠躬):放心—不会!谢谢冬子哥!

号长(有点不耐烦):冬冬—快来!我都有点等急了,昨晚下象棋我连输三盘,今天我要翻盘,连着赢你五盘!

二十 五星级宾馆 ,套房,夜,内

蒋总正在打着领带,手机铃突然响了, 他看了手机,慌张接听。

蒋总(毕恭毕敬) :林董,放心,我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律师是你儿子的朋友从上海请的—–今晚我要和他们一起吃饭,要研究你儿子开庭的事情!啊?您夫人的病情这么严重!好好!!钱还够——请董事长放心,我们会全力以赴,只要已有了结果,我会第一时间把贵公子给你带回去!

(暂停—3;08)

二十一、 大街,外,日

大街外景。

小岳背着一个挎包,甩着手快步走在大街上。

小岳突然停下了脚步,意外地看向前方。

(主观视角)赵伟硕和丫丫说说笑笑状态亲昵地迎面走来。

小岳赶紧一闪身藏在了路边角落里。

赵伟硕和丫丫从小岳身边走过,进入了一家咖啡店。

小岳满面狐疑。

二十二、 咖啡店 ,内,日

赵伟硕在陪着丫丫不停地倒弄一个苹果笔记本电脑。

赵伟硕的手机突然响了。

赵伟硕:(接手机)喂—–

二十三、 咖啡店 门外大街,外,日

小岳在街边角落里打着手机。

小岳:赵伟硕,我是小岳!你—-给我出来!

二十四、 咖啡店,内,日

赵伟硕一惊,四处张望着。

小岳:(OS)我就在你现在待的咖啡店外面等你,你别惊动了丫丫—–

赵伟硕:好,我知道了!

赵伟硕:(挂了手机)小岳,你先慢慢试着,我去买包烟!

丫丫专心地摆弄着计算机,试着不同的密码,只“嗯——”了一声。

赵伟硕(满脸狐疑地)向外走去。

二十五、 咖啡店,外 / 内,日

赵伟硕出了咖啡店门,视线一扫,看到了对面街角落里的小岳。

赵伟硕走向小岳。

小岳:赵伟硕,你可真有本事啊!

赵伟硕:(耸耸肩)律师嘛,没有本事—-如何行走在法律边缘,去辩护啊?!

小岳(冷笑):还很自恋的呀——我是说,你讨得女孩子欢心的本事!你和丫丫已经好上了?我请你来时当冬冬当事人的律师,不是让你撩妹—泡你当事人的女朋友的!

赵伟硕(一头雾水):我的上帝——小岳,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呢?!

小岳(表情冷漠):那就好!我警告你啊,千万别打丫丫的主意,马上离开她!后天都该开庭了,你还有空密约丫丫来这咖啡店—-品咖啡,撩美眉?

赵伟硕:我撩妹?——小岳,你错怪我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答应你给冬冬辩护,我就会不惜一切的努力!对呀——难道你闲的没事一直在跟踪我盯我的梢?小岳—–你凭什么来干涉我的司法调查呀?

小岳(生气)从包包里掏出一包“七度空间”卫生巾,(气呼呼):看——人家来大姨妈,肚子不舒服就去超市买卫生巾,刚好看见你和丫丫有说有笑,亲密无间地从街对面走来,跑到咖啡厅卿卿我我,难道这是——盯梢吗?

赵伟硕先愣了一下,看见小岳气得面红耳赤小胸脯气得忽上忽下,继而——哈哈大笑。

小岳(依然生气):你——你还好意思——笑?

赵伟硕连忙摆手,捂着肚子:老大——我怕了你!快——把你们女人那秘密武器收起来,满大街人来人去,别让别人误解我为“恋物狂魔”!

小岳(突然意识到)红了脸,赶快把卫生巾放入包包里,撅起了小嘴。

赵伟硕(一脸正色):不瞒你说——我和丫丫昨晚偷偷潜入了那个色狼导演的住所,冒着风险,得到了一大批有力的证据,这对冬冬开庭时提供有力的证据大有好处!

小岳(有点意外):什么证据——干嘛不给我说,要——瞒着我呢??

小岳神情缓和了,沉吟(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店内—-那你们忙吧!

赵伟硕笑了,用手拍拍小岳,转身向咖啡店走了进去。

赵伟硕笑了,用手拍拍小岳,转身向咖啡店走了进去。

二十六 报业大厦,外,日

霍刚向林氏集团大楼内走来。

霍刚突然怔住了。

林氏集团宣传总监正在门口等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

霍刚犹豫了一下,没有理他,径直往大楼内走去,但脚步放得很缓很慢。

总监从后面赶了上来,拦住他。

总监:怎么,你不是辞职了吗?怎么又来了啊?

霍刚:(板着脸)你来干嘛?是来把上次压着我采访的东西,还是来道歉呀?

总监(轻蔑一笑):都不是—–

霍刚白了他一眼,想推开他往里走,总监拉住他,俩人拉扯起来。

霍刚(尴尬地)看了看左右,甩开总监,倒转身往大楼外走。

总监:(对他的背影)霍刚,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已经和你们报社达成战略协议,你现在已经辞了职,我们集团正式宣布——不欢迎你!

霍刚愣了一下,意外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总监。

总监:霍刚,你不要执迷不悟了!知道你现在又到了一家网站当新闻总监,上海滩大了去了,你为何像苍蝇一样盯着我们公司不放呢?!

霍刚不说话了,愣愣地看着总监,突然上前一言不发地给他亮亮自己的新闻采访证,扬长而去。

总监看着霍刚远去的背影——哑然失笑。

霍刚从大楼中走出,意外地转过身来,看了一眼大楼——(喃喃自语):因为你是一个有缝的蛋,我还会——回来的。

霍刚又神情复杂地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去,默默走开了。

三十六、 何彪家,厨房,内,日

何嫂独自在厨房和面,擀皮,包着包子。

何彪:(OS)孩子妈——

何嫂抬头一看。

何彪挟着精致铝皮饭盒站在厨房门口前。

何嫂想了想,解下围腰扔在案板上,走了出去。

何嫂和何彪走到小院外的一株树下。

何嫂:你又来干嘛?有病啊?这几天你心事重重的?

何彪:听说后天冬冬就要开庭了,冬冬在里面很受苦,我们想办法送点包子给他带进去吧—–

何嫂:(怀疑地打量他)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去看守所给冬冬送包子?

何彪:对,我感觉欠冬冬的太多了——

何嫂:我呸!何彪,你这个坏老公!你为了和我赌气,这么多天来一直不给我好脸色,也不管儿子了,你不觉得你这当爸爸的有点儿狠心吗?

何彪:(炸了)啥,你说我狠心?老婆,你这么颠倒黑白你还要脸不要脸?

我的冬冬兄弟一天不出来,我就一天不会给你好脸色!快蒸包子去!

何彪说完把饭盒塞进她的手里,转身调头就走。

何嫂一脸无奈,叹了口气——死鬼,你以为我不想让冬子兄弟早点出来吗?

三十七 街道高架桥,车内,内,夜

张大军边开车边接电话:喂——-蒋总,你都到了,好好好!我开车正在路上,估计也就半小时后就可以到吧,嗯嗯—-今天,大家谈正事—-都不喝酒,你要点果醋,还有几位女士——那你再点几袋酸奶,她们爱喝!

三十八、 “聚福楼”大酒楼 ,外,夜

夜色中的“聚福楼”酒楼外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

停车场上,赵伟硕、小岳和丫丫从出租车上下来,向酒楼走去。

赵伟硕:小岳,今晚来的客人很重要,都是为了冬冬的事情来的,等会儿你俩可得好好表现——

丫丫:放心吧,我们不会给你丢脸的!

三十九、 “聚福楼”大酒楼 雅2包厢,内,夜

包间里,赵伟硕、丫丫和四五个客人围坐在餐桌前。

服务员:张董,现在就开始上菜吗?

张大军(摆摆手):不,再等一会儿,我们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客人没有到!(抬手看了看表,对身旁一青年男子)曹助理,麻烦您给柳萱萱打个电话,看看她出发了没?

曹助理:刚打过了,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快到了!

赵伟硕:今天真是多亏了张董事长呀,终于请动你们公司著名的女明星的大驾了!

张大军: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客套话就不用说了!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们的大明星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大,等会儿可得让她痛快了,以后的事情才好办!

赵伟硕:张总放心,今晚保证完成任务!

张大军:(打量丫丫)上次你俩有点误会,今晚没事吧?

丫丫(没好气):好!你放心!大不了我来个徐庶进曹营— 一言不发!

张大军:嗯,大家都是年轻人,今天都是为了冬冬的事情,受点委屈没啥?

丫丫(低头冷笑):谢谢张董事长—– 指教!

张大军:(笑着对蒋总解释)丫丫这姑娘不错,大方,机灵!

光头蒋总很欣赏地笑看着丫丫,丫丫觉察到,脸一红,不自然地低下了头。。

四十 看守所,第十四号监室,内,夜

严星正在监室墙角的大便器旁洗澡,猪头三哼着下流小段,晃晃悠悠地走过来!

猪头三(大声呵斥):小强奸犯,给大爷让路,老子要大便!

严星(怯生生):大哥,我刚洗一半,我一会抓紧时间洗好立马就让——

猪头三(破口大骂):放你娘的狗屁!你奶奶的——别的事情能等,我解大便,这个事情也能等吗?

严星(慌忙地)让开位置,浑身的肥皂沫子还没擦干。

猪头三得意洋洋地站在大便器之上——(极不耐烦):小强奸犯,给老子滚到一边去,站在这不走————想闻味吗?

严星只得拿着毛巾,躲在一旁擦拭身体。

猪头三(淫邪看):嘿!你别说——老子还第一次发现,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皮肤蛮白吗?呵呵——不错!不错!!小屁股也蛮结实,像个性感小妞?

猪头三的声音引起其他几个嫌犯的注意,五六个围观上来,指指点点,严星羞臊的蹲了下来!

猪头三(狂笑):哈哈!好会装B!你扒开小姑娘衣服到处乱摸时咋不知道害羞?

四十一、 “聚福楼”大酒楼 雅2包厢,内,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突然,光头蒋总举起手来拍掌三下,示意让大家安静!

光头蒋总(底气十足):服务员——快!上菜!上——硬菜!

众人吃惊差异时,只见两个服务员,端了一个用红布蒙上的大盘子,小心翼翼的端放在圆桌的正中央!

张大军很好奇,(略有生气):蒋总,你真是什么意思?俗话说——客不压主,我知道,你是从大上海这个一线城市来的,可是,你和我们前任董事长丽丽是多年的好朋友,你来我们自要进下地主之谊,你这样做—-意欲何为呢?

光头蒋总(不停摇头):张董事长,我想你是误会了——你看——

说罢,他揪住红布一角,用力拉开,原来盘子里是成捆的的百元大钞,二万一小捆,整齐呈伞面摆放着!

众人不解——看得目瞪口袋,不知道光头蒋总这一出唱的是什么戏?

小岳很生气地站起来——蒋总,我们大家都是冬冬的朋友,他出事被抓,我们大家的心情都不好受,你这是什么意思?就是当财神爷是不是也找错时间搞错人了吧?

赵伟硕(暗示眼色)拉小岳坐了下来!

丫丫气得面红耳赤,刚想发火,被何彪夫妇一左一右地给拉在椅子上。

光头蒋总(满脸堆笑):其实——这小意思也不是什么意思!主要——大家——这段时间为我们的董事长的贵公子的事情出力了—-这点小意思可不是我的意思,是当事人冬冬爸爸——我们的林董事长感谢大家的意思。

众人沉默——没有一个人动!气氛一下子显得很尴尬!

赵伟硕站起身来——(看着蒋总不屑的嘲笑):蒋总,你回去和你的董事长说说,我作为当事人的律师,我有着自己的职业良心和职业道德!!况且,开庭前你这么做,不仅容易给外人以“贿赂律师和辩护人”的嫌疑,对我们这些冬冬的朋友也是一种人格的否定和侮辱!你还是收起来吧——我们之间的恩怨,以后自有了断。我一定在法庭上会公正公平低为我的当事人权利辩护的,真的要感谢,等冬冬案件真相大白,他重获自由之时,还是让冬冬自己来感谢我们吧!

赵伟硕拉起小岳,丫丫拉起何彪夫妇,几个人愤怒离席,扬长而去!

张大军看看目瞪口呆尴尬无比的蒋总,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四十二 看守所,第十四号监室,内,夜

冬冬和号长两个人值夜班,夜深人静,只有看守所的警犬偶尔发出一两声狂叫,冬冬神情郁闷地坐在大铁床边,号长背着手如困兽般来回不停地在踱步。

号长走过来,在他对面靠着墙蹲下,看了看冬冬,笑了。

号长:冬冬,知道过两天你要开庭了,这几天心里的感觉不好受,但是,你得记住,男人就要像爷们一样,谁都会犯错,但是犯了错就要勇于承担!

冬冬(感激地):谢谢老哥!可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我老觉得是老天和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大玩笑,难道这样公平吗?

号长:那个混账导演既然这么花心,他色胆包天,老天爷自会惩罚他,他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可是——你也要坦然面对,苦难——真的是比财富!

冬冬(感激地):老哥,你说的道理我懂!我也知道作为男人啊,就要有点儿男人味儿!该承担时勇于承担——可是——如果我当时——

号长:(笑)可是什么?人生没有“如果”,生活也没有“可是”!

冬冬(疑问地):老哥,好了,不说我了!总之—–该来的一切总归要来的,对了——您又是犯了啥事进来的!

号长:(笑)(伸出一个食指在冬冬面前笔画)很简单——一个字——“贪”!

冬冬:(一怔)什么意思嘛?

号长:(笑)我年轻时也是在一家国企上班,要钱没钱,要地位没地位,不过是一家企业早九晚五的小职员,我老婆嫌我没本事赚大钱,一生气跟别人跑掉了!我就去俄罗斯做生意,没想到顺风顺水,有了十万,想赚一百万,有了一百万,就想赚一千万,五千万。。。。可这几年东欧各地经济萧条,各种生意都不好做,所以我就开始和合伙从俄罗斯走私稀有的象牙,毛皮—-唉!不说了!往事不堪回首。。。。。。

他俩聊的正投入——突然,听见一个声音大喊:我操你祖宗!猪头三啊,你这个畜生,下贱的东西!欺负人也太狠了吧!老子今天忍够了,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

号长和冬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见严星叫嚷着跳了起来,穿着短裤叉,光着上半身,双手压住猪头三的被子,用脚使出吃奶的力气狠狠地朝他的鼻梁跺去!

猪头三“啊”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满脸是血,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严星不等他反抗,拳打脚踢,雨点般的拳头打在猪头三的脸上!

号长(大声呼喊):冬冬!快别傻站着了,赶快!按门上的报警器,快来和我一起拉架!

冬冬这才反应过来,快速摁报警器,对着话筒呼叫:报告—管教,14号监室有人打架,你们快来!

号长一个箭步把发疯一样的严星抱住,从猪头三身上强拉开,冬冬这才赶去,发现猪头三浑身满脸都是鲜血,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号长把严星放开,指指猪头三,又指指严星,(大声叫嚷):说——为什么打架?

监室里半夜熟睡的嫌犯全都站起身来,严星破口大骂指着昏迷不醒的猪头三,(声嘶力竭)狂喊:这个家伙是畜生,半夜用手不停摸我,还抓着他“跑马”流出的脏东西,往我的脸上抹——

铁门这是哗啦的一声被拉开,章明管教手拿警棍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三个管教,他厉声呵斥——十四号监室全体人员,靠墙!双手抱头!给我全体蹲下!

四十三 人民医院 主任医生门口,内,日

一个护士把三张检查化验单放在主任医生的面前,他认真地看了半天,无奈地摇了摇头,失望地摘下了眼镜。

林啸天这时从门外走来,他礼貌用手请敲了两下门,主治医生示意他进来坐下。

林啸天(关切地问):咋样?我们都等了快2天了,请问—–你们找到合适的肾源了吗?

主治医生(失望地摇头):我们给全市所有医院打电话联系了一圈,只有三例捐献肾源的,但我们把化验单调来——一个也都不匹配,做不成!

林啸天(发愁地问):那真的再没有别的办法了?

主治医生( 用手饶头):很不确定!这要我们双方共同配合,一方面我们已经把你爱人寻求肾源的信息上了专业网站上发布,另一方面,你们家属还要密切配合,最好在患者直系亲属中早日寻找到肾源,我们及时做手术,早日控制住病人的病情不再恶化!

林啸天(失望地)站起身来,招呼也没打,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间。

四十四 宾馆套房,客厅,内,日

赵伟硕不停地调试摆弄着电脑,突然他兴奋地大喊一声:成功了!

电脑WINDOSQ 启动的声音,丫丫开心地凑了过来看。

四十五 医院住院部 院内花园,外,日

阳光灿烂,风和日丽,林啸天推着坐在轮椅中的冬冬妈,在院中的小花园广场透风散步。

冬冬妈妈:(摇头)算了!我看我后天还是出院算了,我像现在这么住下去估计什么也没用!对了——你今天咋不去公司专门来陪我了?

林啸天:我不放心你呗!你的精神今天看起来很好。

冬冬妈(一怔):对啊!所以呀——我还是赶快出院回家静养。

林啸天(摇头微笑):我不放心你呗!这两天,我有一个念头,想给这所医院——捐点钱搞个病友基金会,咋样?

冬冬妈(很意外地):对呀!以前我年轻时冬冬的爷爷奶奶经常念叨——以后事业发展要想办法回报社会!现在自己时常想起来他们说的话,还是觉得很有道理的,人啊!有了事业的成功和财富,真的还要多做点儿善事,给自己多积福。也为儿孙们做个好榜样—–

林啸天(笑着):爸爸妈妈都过世了,现在——你可接过他俩“唠叨”的班了,天天在我耳根子前啰嗦,你自己——没有感到厌烦吗?

冬冬妈笑,(深思地)革命传家宝道理——要年年讲,月月讲,日日讲——对不?

林啸天正欲答话,手机响了。

林啸天看了看来电显示,喜出望外。

林啸天:(接听手机,生气地)喂—–你终于先给我来电话了?是不是知道自己把我安排的工作和事件当成耳旁风啦?哦——什么?冬冬后天就要开庭了,你怎么不及时向我汇报啦?!你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好!快把他带回来,他妈妈最近要做换肾手术了!

林啸天一面接着电话,一面把车推树荫下边。

冬冬妈:(忽地怒火发起)什么?要给我做换肾手术——有没有搞错?

(本集结束)